晚风歇

目前在筹备风昊,建设ing

老齐的小提琴 下

*钟爱一吴所知文学,黑花隐婚二十年,吴小狗还是没发现


*CP为黑花,其余友情向


*老齐的双学位真的狠狠戳到我,遂摸个


*不太会写拍卖会,粗略看吧


上篇老齐的小提琴 上 



5.


“花儿爷,你不厚道,钱还没进账呢。”


黑瞎子旁若无人地接起电话,莫老板的几个伙计扛着铁揪在呼哧呼哧对着位置铲土,他双手抱胸站在一边指挥。


“我以为你会更喜欢现金,”解雨臣关上车门,捂住手机的麦扭头对司机道:“去新月饭店。”


一个伙计对黑瞎子打了个挖到了的手势,小跑到他身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德语,黑瞎子的笑意去了几分,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

“解老板还真了解我,”黑瞎子接住工具,一步跨下大坑,“数据还是没有实体更有真实感,谢花儿爷还记得我的喜好。”


车外面的风景并不能勾起解雨臣的兴趣,他分心去听话筒里传出的声音:“你下去了?”


“没,”把蓝耳接上手机,再把手机放胸前口袋,“在找墓的大门。”


“要多久?”


“运气好的话今晚上就下去,明晚上飞机就落到北京机场;运气不好的话,一个星期后估计还没出来。”黑瞎子回答。


正打算再和解雨臣瞎扯几句不正经的话,莫老板端着他那张肾虚的脸走到他身边,他嫌恶地后退几步拉开距离,职业性假笑:“莫老板,马上就能找到入口了,可以准备准备下地。”


“知道了,”莫老板端架子像个滑稽小丑,“我又请了几个人,等会儿你们一起下去,把里面的东西都给我拿出来。”


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。黑瞎子手指一点把手机的麦关了。


“哑巴你怎么来了?”有些惊讶。


“来帮你啊,师父~”吴邪在心里疯狂刷屏,要不是小花叫我我才不来呢,干脆帮张起灵回答。


“花儿爷,不给个解释?”黑瞎子断开蓝牙,打开免提。


解雨臣懒散地给了一句:“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。”


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,司机赶紧下来帮解雨臣打开车门,新月饭店,到了。


黑瞎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:“还愣着干什么?收了别人的钱,干活吧小三爷。”


丢过去三把撬棍,用下巴指了指清理出来紧闭的铁门。


今天的新月饭店可热闹了,解雨臣一进门就掀起了惊涛巨浪,大堂的几桌人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,能让解家小九爷亲自出场,今晚上的拍品可不一般。


“花儿爷,您的房间在二楼。”接待的好巧不巧正是早上的那个听奴,解雨臣拍了拍粉西装的袖口,极轻一点头:“走吧。”


等他一上楼,大堂讨论的声音徒然提高,解雨臣出现的地方必然会出现腥风血雨,最乐此不彼的例子当然是铁三角砸新月饭店,解大债主还钱这件事了。


“不会是为了今晚上的压轴品来的吧?”一个人有些忧心忡忡。


“大概率是,”泪丧的情绪弥漫开:“我把全部流动资金都取了出来,就想赌今天的压轴。”


有人小声抱怨,有人放手一博破口大骂,有人则屏息凝神静观其变,解雨臣完全没注意他们,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,其他人想太多,他只是来拿他先生的小提琴而已。


“各位,今晚上新月饭店的第一件拍品。”


“晚清贵族青花釉琉璃杯。”


“起拍价,两百万。”


大多数人都对开头的几件拍品不感兴趣,五分钟内只有几道零碎的声音大大小小把价格提上三百万。


“三百二十万第一次,第二次。”


在拍卖锤要砸到桌子的前几秒,解雨臣单手撑脸,用“今天中午吃面”的语气居高临下地说:“四百万。”


新月饭店的人都暗自松了口气,解雨臣的样子更像是吃完饭来散步的,他的目标不一定是压轴的那几样。


解雨臣都出价了谁还敢出价,北京可是解家的地盘,都不敢得罪这朵霸王花。顺利地拍下那只玻璃杯,新月饭店速度极快地把东西送上来,解雨臣刷的是新月饭店的VIP金卡。


接下来的几样不温不火的拍品让解雨臣兴致全无,镶银边金光闪闪的卡被他拿在手里把玩,一楼的竞拍越发激烈。


“第六件拍品,晚清时期斯特拉底瓦里小提琴。”


严格来说这小提琴不是中国的古董,在这里出现就显得突兀了:“怎么回事?这种东西怎么会在新月饭店拍卖?”


“我对这东西没兴趣。”“我也是。”“搞什么幺蛾子?”


“起拍价,五千万。”这小提琴的价格比前几样拍品加起来还多,不懂行的人纷纷露出不解的神色。


“世界上现存的斯特拉底小提琴不足五台,其本都在收藏家手上.没想会在这里见到,”有个人嘟囔,“值了值了,来这趟值了。”


“六千万。”他当即举牌。


解雨臣挑起一边眉,还真有人对老齐的琴感兴趣,他瞥了一眼,微微颔首,旁边的人心领神会,一拉铃。


“七千万。”解雨臣开口。


那人见是解雨臣眼里闪过一丝惊慌,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继续,想了想,一咬牙:“八千万。”


“一亿,不用再喊了,喊不过我的。”解雨臣这话多少有点狂妄自大,但却没人敢叫嚣反驳。

那人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,手里的牌子举起几次又放下,稀世珍宝固然重要,但也比不上命重要啊。


最后解雨臣成功地拿下了这把小提琴,还额外收获一只杯子,自认为收获颇丰。


回到四合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提琴放到客厅最显眼的玻璃柜里,确保一进门就能看见。


6.


“哑巴,你还真是好样的。”


“真是我不小心弄丢的,咱俩这么久友谊你不相信我?”


“不信。”张起灵终于肯开金口了。


黑瞎子颠了一下背上昏迷的莫老板,中年男人的一只衣袖空空荡荡,被纱布粗略包扎了一圈。


张起灵瞥了他一眼,他脑袋上的血已经结块了,沉默地把胖子的手往上一提,南瞎北哑拖着伤,扛着三个昏迷的人在墓里找出口。吴邪悠悠转醒:“我,在哪儿?”


“在天堂,我们又在天堂相遇了。”黑瞎子接话,手上的火把忽亮忽暗的,像下一秒就要熄灭一样,他用手肘敲了敲墓道墙壁。


吴邪呆愣地看着黑瞎子睁眼说瞎话,“呸”了一声:“别胡说。”


“小哥,小哥,你把我放下来吧,我自己能走。”吴邪拍了拍他的肩。


张起灵弯腰把放下来,吴邪脚步虚浮,踉跄一步,张起灵扶了他一把,有些担心:“可以吗?”


吴邪:“没事小哥,我可以。”他摆摆手。


张起灵和黑瞎子对视一眼,分工明确的一个去敲墙壁一个去撬地砖。“刚刚太惊险了。”吴邪现在想起来还有种劫后余生感。


成功找到入口进去后,莫老板分两拨人去探,万万没想到这墓室的地图是错的,触碰了墓室机关把他们困在里面。黑瞎子他们这拨人就剩下这几个,另一拨人可能全军覆没了。胖子急中生智一个炸药把机关墓室炸出一个洞,体质弱的几个直接昏了过去,南瞎北哑只能拖着几个人在盘根错节的墓室穿梭。


“同样是爆炸,你们两怎么没事?”吴邪不解。


“谁说我们没事了?”黑瞎子把背上的莫老板丢给他。


吴邪把胖子和莫老板扶到旁边:“生龙活虎的,能有什么事。”


黑瞎子摇摇头,岔开了话题:“保护好姓莫的,我还要拿我的尾款。”


“他那么坑我们你累死累活救了他,就是为了钱?”


黑瞎子漫不经心:“不然呢?”


张起灵:“他骗你的,瞎有个东西,需要那人帮忙找。”


吴邪:“你接这单别有所图?”


黑瞎子不满:“哑巴,说好的不说出去呢?”


“我没说。”


黑瞎子难得被噎住了。


“我不知道那张墓室结构图是假的,也不知道真的在哪儿里。咳咳,咳咳。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莫老板说了一句。


莫老板脸色苍白,本以为准备周全下墓可以好好捞一笔,没曾想好处是半点没捞到,还因为机关没了一只手臂,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

“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?你奶奶个腿。”胖子中气十足地冲他挥了挥拳头,他吓得连退几步。


“行了胖子,”吴邪劝道,“这毕竟是他祖先的墓,他对这里的结构会比我们熟悉。你忘了我们来干什么的?”


吴邪这是在巧妙地运用双关语来向胖子传递信息,别忘了小花是让他们来干什么的。


“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,看好瞎子。”


“主要是拜托哑巴张。”解雨臣后面这句话吴邪就不爱听了。


“他拿到的墓室结构图是真的,或者说,是墓主人刻意给他,让他坚定不移地认为,这就是‘真’的。”黑瞎子把莫老板像提小鸡崽一样提起来,“你曾祖父骗了你,你把他墓盗了,你们两,扯平了。”


“在这里。”张起灵把松动的地砖撬起一角,露出了底下漆黑的空间,他转头示意。


黑瞎子不客气地踹了莫老板一脚:“带我们去主墓室。”


“我不知……”莫老板下意识说,他吞了一口唾沫,被吴邪的大白狗腿顶着腰的滋味不好受,“走这边。”


7.


“黑瞎子你到底拿了什么?拿了他老婆吗他这么不要命地追我们?”吴邪快疯了,他铆足力气狂奔,在四通八达的墓道里竟找不到他们进来的那个洞,只能破口大骂两句解解怨气。


“没有,我只是拿回了我的东西。”黑瞎子脸色难看,身后的粽子穷追不舍,他瞥到一个岔路口:“走这边。”


“那它为什么一直追我们?”胖子说,“天真我就说不能让你开棺,你开棺,必起尸!”


吴邪冤枉:“刚刚明明是瞎子开的!”


“我……去!”胖子一个翻滚躲过机关箭弩,又立马跑起来:“这破墓室机关怎么这么多?你拿了人家什么东西还给人家得了四眼。”


“那是我的嫁妆。”黑瞎子这一句脸不红心不跳的话让吴邪一个分神,差点左脚绊右脚直直摔个狗吃屎。


“我嫁你大爷妆!”吴邪咬牙切齿。


“怎么能爆粗呢,大徒弟。”黑瞎子还能回头。


等到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地反打盗洞出来,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,他们在这该死的墓里呆了三天两夜。


“不行了不行了,“吴邪累得手都抬不起来,”我得叫小花给我报销精神损失费,就不该跑这一趟。”


“现在就回北京。”黑瞎子打了个电话,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吴邪听不懂的话,估计是德语。

“你怎么还这么精神?”吴邪问。


“有个急事得去北京办。”黑瞎子麻溜地坐起来,“有什么事你找哑巴,他应该还没把德语忘干净。”


8.


飞机落地的那一刻解雨臣就接到了信息,吴邪还在打电话跟他吐嘈黑瞎子在墓里的不当人行为,他心不在焉地应了两声,眼珠子却不受控制地看向放小提琴的玻璃柜。


“小花,小花,真是的,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?”


解雨臣“嗯”了一声,在吴邪感叹发小情的伟大时出声:“你说什么?”


“我说,你觉得,黑瞎子从墓里带出来的是什么?”


“他不是都说了吗?是他的嫁妆。”解雨臣像是联想到了什么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

“小花,你还真相信他的话?”吴邪惊得要大叫起来了。


“半信半疑,”解雨臣把玩着那只玻璃杯,“说不定是送给他爱人的,他这么不正经的性子,说是嫁妆也不奇怪。”


吴邪嘀咕了一句好像有点道理,他又惊:“瞎子什么时候有爱人了?”


解雨臣沉默:“你不知道吗?”


“我从哪儿知道啊?也没人告诉我。”吴邪刚想追问,解雨臣眼疾手快地挂了电话,只剩下他无力的呐喊:“小花?小花!解语花!解雨臣!你说完再挂,别吊我胃口啊!”


“我着急忙慌赶回来,花儿爷,和谁打电话呢?”黑瞎子禅了禅衣服上的灰,靴子都没脱就径直往沙发走去。


解雨臣双腿交叠在一起,跷着二郎腿:“还能是谁?吴邪。”


黑瞎子低低笑了一声,半跪在解雨臣面前,抓起他的手腕。


一件冰冰凉凉的物体被戴在手上,解雨臣说:“银镯子?”


“我的嫁妆,花儿看看喜欢吗?”


银镯子像为解雨臣量身定做的一样,不大不小刚刚好套上他的手腕,既不显女气也不显刚硬,衬托得他的手更修长。镯子上纹的是一套神鸟的图案,满族的习俗他不太了解,但内环上的“齐”字足以昭示它的身份。


黑瞎子没说错,从某种角度来说,这确实是他的嫁妆。


“这就是你从墓里带出来的东西?”解雨臣答非所问.“你们家族的人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都会刻个‘齐’字?和土狗靠撒尿标记地盘有些诡似。”


黑瞎子:“宝胜不也是在从宝胜流出的古董上印上宝胜的章?”


他又道:“那老头之前来我家偷东西,什么不偷偏偏把我母亲留给我娶媳妇儿的银镯偷走了,还给带到墓里。呵。”冷笑一声。


“姓莫的呢?”解雨臣毫无波澜。


“死了。”黑瞎子的眼睛盯着他的手,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无意识地把玩一只琉璃杯。


好看的丹凤眼眯了起来,解雨臣的手指一动,琉璃杯在他手里转了个圈,把杯子横在他们中间,勾唇:“没有二十万了,拿这个来抵一下?”


四百万买回来的杯子被解雨臣漫不经心地二十万送过去了。


黑瞎子顺势擒住解雨臣的手,凑到唇边轻碰一下,乐呵呵:“解老板,二十万和这杯子不等价吧?”


黑瞎子脏兮兮地往他身边凑,解雨臣被他压在身下,肉眼可见的嫌弃:“你们家的东西?”


“小时候见过,一个糟老头送过来讨母亲欢心的。”银镯子衬得他的手越发的白皙,黑瞎子忍不住啄了几口。


解雨臣推开往他脖子上凑的人:“脏死了。”


黑瞎子把背包往沙发上一丢,抱住解雨臣猛吸一口,那如痴如醉的模样和猫奴吸猫有些许类似。


“花儿我想死你了。”黑瞎子嘀咕一句。


“别贫,“解雨臣道,“这次表现不错,给你买了个新玩具。”


黑瞎子疑惑:“什么?”


解雨臣斜眼,看向那只玻璃展柜。


童年到青年一直相伴在身边的小提琴映入眼帘,万万没想到会再见到这把小提琴,黑瞎子自然而然地把它从展柜里取出来,架在肩膀上,搭上弓,随意拉了几下。


“这台小提琴当作彩礼怎么样?”解雨臣晃了晃手腕,对这银镯子也是喜欢得紧。


黑瞎子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,他无声地笑了,调好音后又再次把小提琴架到肩膀上:“花儿爷想听什么曲?”


“《两只老虎》?”解雨臣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,“还是算了,我比较想听你考上学位的那首曲子。”


收敛了脸上的笑容,他开口:“好嘞。”


悠扬的琴声响起,抑扬顿挫的音节和悠长的长音,恍惚间,好像看到了身着礼服的少年在舞台上,忽快忽慢地拉动弓,弓与弦之间的共鸣应声而起,一下子看到山河破碎的战场,一下子又看到市井田园的乡村生活。


一曲毕,回过神来,解雨臣拍了两下手掌:“德尔德拉的《纪念曲》。老齐,你这学位名副其实。”


“过奖了花儿,”黑瞎子把小提琴放到沙发边,俯下身:“真想把你也刻上个‘齐’字,让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。”


解雨臣仰头与他拥吻,间息之间憋出几个字:“本来就是你的,先生。”


“彩礼和嫁妆都交换了,花儿,我这可攀上豪门了不是。”黑瞎子托住他的腰,开始在他修长的脖子上留印记。


“你本来也是豪门。”


黑瞎子停顿了一秒:“花儿说得是。”


解雨臣的手机还在叮叮当当响,是不死心的吴邪还在不停地追问。


“我爱你。”“我也是。”


故事的最后,齐家的人连同小提琴,银镯子,一并收入了解家的门。



end.


(下墓之前

莫老板:黑爷,谁的电话?

👓:家属

莫老板:??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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